14、你浪够了也别回头,我可不收流浪狗
那时(1990年前后),单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很多,大家同住一座单身楼,时常凑在一起,以各种形式燃烧过剩的精力,诸如谈恋爱,练拳击,弹吉他,打麻将,偷看女生宿舍什么的
但九指大华却蔫了,因为没人找他玩儿,他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
有时,半夜里还见他一个人像老头似的蹲在门口抽烟,其实他才二十五六岁
可是更多的时候,我却是无法搜索出需要的名字
那些名字的背后,无一例外有一个活生生的人,或者高大,或者健壮,或者瘦弱,或者漂亮,或者丑陋,或者勇敢,或者懦弱
我和那些名字的主人,无一例外地有过交往,我和他在一起喝酒猜拳,我和她一起逛街买东西,有一些细节栩栩如生地刻在记忆里,时不时地跳出来,跳到我的文字里安营扎寨
细节串着细节,细节绵绵密密,如八月过后的连绵雨,于是我的文字便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起来
然而我已经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来了,我只好随手用一个恰巧想起来的名字,或者是从书上看到的名字,替代了他们
这样一来,我所写的文字,又变得无比虚幻,让偶然看到它的读者,和我自己,都产生了怀疑
父亲让我稳住包谷,找一些小木杆支撑住包谷
父亲把腰弯下去,小心翼翼地取土移到包谷的根部,拍了又拍,拍得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
一群麻雀在街道的树上聒噪着,它们是这个城市里最后的隐士,不食人间烟火似的,在陈旧的屋顶上徘徊,从一边的电线上飞到另一边,停在门当上窃窃私语,然后在“飘柔”广告灯箱的美女脸上拉一泡屎,或者,它们妒忌她如玉的脸庞,想让她的脸上长出许多难看的“雀斑”
一些老人――男人和女人,光从形象上几乎已经接近于雷同和模糊,男的和女的,全是浑圆的一身肉,松驰地被地心力向下牵引着,老人们一身白色纯棉老头衫,女人们是碎花的无袖套头小褂,头发蓬乱着,下边是一条大裤衩,男的是蓝黑色的,女的是红的或花的,全是洗了无数遍的旧裤衩,他们三五成堆地扎在一起,旁边挂着一只鸟笼子,手里或执着把大蒲扇,或擎着把紫砂壶,自个儿不时啜上一口,另外几个在下棋,一块大木板棋枰上,把棋摔得啪啪响
女人们也扎堆,她们面庞浮肿,青黄的脸色,花白的鬓绺随意地垂向额前,臂膀的肥肉一颤一抖,还有腮帮子、胸脯、肚皮腩
她们的臂弯里不是抱着个小孩子,就是挎着大篮子,东扯一搭西扯一搭地聊着,嗡声嗡气,嗓门粗直得像人力三轮车揿出的动静
也有年轻的男人和女人打她们身边走过去,三轮车夫踩着黄包车当啷当啷地驰过去,街道上有些小坑凹,修修补补的痕迹到处都是,小坎小坑蹦得过往的车摇摇晃晃
街上还有一些旧店铺,旧门帘,理发铺、洗头屋、泡脚屋、门口坐着一些涂脂抹粉的妖艳女郎,可疑地打量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,并且朝打量她们的人做着种种暧昧的动作
几家小吃铺门口摆着一溜大煤炉子,架着大蒸屉,呼呼地冒着热气,里头的小伙计正使劲地用木棰子梆梆梆地打着肉馅
VCD片屋、小书店、游戏机室,网吧……密集地罗列
星巴克咖啡屋在街道的最中央处,门口两只铁艺路灯,法式的门帘、花体的外文装饰、常春藤和悠扬的爵士乐
门口进进出出的全是年轻人、情侣、两口子或是伙伴
榕荫底下,星巴克的咖啡味四下飘溢
年轻人的脸上是新潮的,身上乃至于血管里流的全是时尚的元素
她(他)们脸如花开,白皙、鲜嫩,“毒药”香水的味道在数米之外依然浓郁
我想到街角拐弯处那株大榕树,苍老矣,旁边又长出新嫩的枝来,这就是星巴克和它的年轻顾客们
街区外的时尚如潮水般漫过来,淹没这里只是迟早的事情
这或许算是一抹脂粉吧,在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,留一抹脂粉色,也足以让她闪烁出一种光芒来,像夕阳掠过的天空,它让我眼前为之一亮
席间,应我们热情相邀,同学夫人端庄大方的站起,立于桌边,清唱一曲“孔繁森”
没想到肤色微黑的她,嗓音却这么好!磁性的歌声在墙壁间回旋
此刻,无语倾听的我们,不由想到身边的这位同学,想象着大西北的苍凉与神秘
昔日“白面书生”.今天皮肤黝黑的他,此刻的目光,深邃而坚毅
手指,随夫人的旋律.不经意间叩击着桌面
在他娓娓的讲述中,我仿佛看见同学的身影.正穿行于山峁,隐没于土塬……
相较于野猫,故乡猫的本质就很平静了,我没见过家猫与野猫打斗,即使真把两者放一道,负伤大概牺牲的确定即是故乡猫,以至会沦为野猫的食品,人命之以是辛酸,更多的辛酸在乎同类之间的相残远宏大于各别物种之间的妨害,有功夫我以至感触冤家路窄勇者胜这句话只是运用于同一物种
然而相较于宠物猫,这种遗失很多猫族本能的宠物,故乡猫最最少没有遗失存在本领,就算离开了生人,故乡猫实足不妨白手起家,宠物猫那就不确定了
当你不了解一下人真正在想什么的时候,千万不要对他有敌意
就像今天,幸亏我说了句:该死的,我来帮你换轮胎
否则,心头的这股火将燃烧一个晚上,哪怕下雨了也无法浇灭
一滴墨水落在一杯清水里,这杯水登时变色,不许喝了;一滴墨水融在大海里,大海仍旧是湛蓝色的大海
干什么?由于两者的襟怀不一律
不熟的麦穗直刺刺地进取挺着,老练的麦穗低落着头
干什么?由于两者的份量不一律
宽大旁人,即是襟怀;谦虚本人,即是份量;合起来,即是一部分的品质
想着很多的奥林匹克运动亚军都是这格式的
她们都是自小发端练
更多的功夫为了多熟习,还把自己的年纪都改小了
举个范例他从5岁发端熟习,熟习了25年,30岁,然而为了跟班级更小的人竞赛,他把30岁变动成25岁,这格式即是比旁人多熟习了5年
由于化肥农药的任意施用,铁溪村和千千万万个村寨一样,如今沟渠、小溪、禾田里的鱼虾、青蛙大面积减少,村娃们捉鱼、钓青蛙的乐趣减少,取而代之的是电视、游戏、网络
人们不再附庸风雅,关注的只是眼皮底下的天气寒暖、一日三餐,仅有的文化藏在皮肉里
原先从初一到十五的家乡戏也极少上演
外出打工衣锦还乡的年轻小伙扣着MP3旁若无人地吼唱流行曲,代替了传统的二胡、竹笛
村庄变得不再年轻
一伙老年人聚在祠堂、门廊、小杂货店里谈论最多的莫过于生老病死了
无数个白天和夜晚,痴痴地盯着洁那双月牙儿般弯弯的亮眼睛,我无数次地在心里暗暗发誓,为了洁,我可以去做任何事
一生一世,我要让她幸福,让她快乐
水无声地漫上来
像一条草棵里游动的蛇,肢体柔软,巧妙迅速
阴险藏在美丽的斑纹底下
红绿交错的花斑反射正午明媚的阳光,与小时候吹的肥皂泡一样色彩变换
它们昂起头,用腹部行走,爬过小腿,膝盖,腰部及胸口
然后缠上脖子
我感到呼吸不畅,憋得我喘不过气来
我舞动双手挣扎,拼命喊堂姐
我说姐,姐,快救救我
堂姐不理我,自顾自往柳毛棵子里钻,浑身上下湿淋淋的
不止于轮回生命,六记浮生,赏无赏奈
故旧青山,无恙故人,星稀月朗,比比皆你
一字一书,一人一乐,伴尔民谣虽晓穷,纯律心悦却也空
字字句句,一念倾心
不问东西,再念梵梦
如今,在我“沉醉不知归路”的日子里,没有人说我,没有人指责我
我才明白父亲的埋怨中包含着多少关爱,多想听听父亲说一句:“别喝醉了,回家吧!”